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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明日方舟] [同人文] [凯尔希] 爱与死

发布时间:2023-06-28 02:33:02 来源:哔哩哔哩

给天然,也给凯尔希

依旧初中生文笔

罗德岛研制出矿石病的解药后,事务渐渐稀少,整日忙碌的干员们,终于有了休息的机会。


(资料图片)

大约一年后,凯尔希换了一副身体,离开了。她说:“罗德岛的使命已经结束了,我也该去做其他事了。”她旧的躯壳——翠绿色眼睛的菲林成了一具尸体。这对几乎所有认识她的人来说都只意味一件事——她已经死了。

凯尔希死的时候,正是初夏,调香师温室里的白玫瑰开得淡雅。于是她插了花瓶给凯尔希送去,推开门后,凯尔希倒在地上,没了气息。

凯尔希死于长期熬夜、压力累积带来的急性心肌梗死,这并不令人意外,毕竟罗德岛上下所有人中最忙碌的,就是她了。但在这样一个时间点,一个全岛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间点,所有人都很意外。

凯尔希走的很突然,天然也一样。

天然是我的初恋,那个时候被称作早恋。和早产一样,“早”代表着不健全,然而早产还可以用手术、无菌恒温箱去呵护,早恋必须被禁止,在中国,最好从没发生过。但显然我和天然不够幸运,在尚且年少时傻傻地爱上了彼此,然后又不得不分别,至今已经三年了。

天然和凯尔希没什么共同点,一个是万年老猞猁,文明守护者,一个是江苏小城普通的中学生,生命之花的花语是考试和毕业。

那个时候我要转学了,去上海,离开家乡小城,这对我的个人发展实在是一件好事,所以我兴奋了一阵子,然后我想到了天然,惆怅起来了。她当然不可能和我一起去上海,那个时候她很惶恐,她害怕不再能看到我,她更害怕心中偶然出现的对我的厌恶。所以在我即将离开的一天,她约好在晚自修和我在一楼走廊见面,她想找到一个解决方案。

我跨越半个校园上,跑到操场的边缘。六月的夜晚已经很闷热了,汗水浸湿了廉价的校服,校园里仿佛只有我一个活物。

我在脑海里酝酿要说的话,类似今后我住江之南,君住江之北,月光很好一类,然后觉得俗套做作得像一篇垃圾作文,猛甩脑袋试图忘掉这一切。

作为罗德岛三大管理人之一,博士在凯尔希的葬礼上必然是要讲话的,以他的能力,这一定会成为一次感人至深,令人印象深刻的演讲。但他清楚地知道凯尔希还活着,这让他觉得那些热烈的文字十分虚伪做作,但又不能将事实托出,只能硬撑着写了一段又臭又长的文字。

终于我等不下去了,我上楼,找到她的自习教室,然后我看到主任在和她说些什么。

主任说:“好了,回教室吧。”

她转身,与我四目相对,她似乎张嘴说了些什么,但我只听到远处的虫鸣声。

然后打铃了,主任说:“黄诗昱,上课了,回你教室。”

后来她旧情未了,给我发了好长一段微信,但我的手机因为自招考试被我妈收走,等到我看到那段热切的文字时,已经是一个月后了。我慌忙回复,也写了一大段话,但她说:“您与ta不是好友关系,请重新发送好友申请。”

她的葬礼上,应她本人要求,在罗德岛剑桥举行。那时候,她的灵柩里摆满了白玫瑰,整个葬礼上,都缭绕着一股清幽的香气,仿佛她只是去睡了一觉。

所有人都在无声的流泪,但没有人哭喊。

她的棺木被斯卡蒂抬到了一张石桌上,被点燃,她的遗体仿佛一块炭,没有挽留,迅速地化作灰烬。她的一生,正如一块燃料,将自己烧尽,然后给大地一点火光。

然后她的骨灰被洒向茫茫荒原。

终于,不知道哪个人忍不住哭出声来。随后大家都一齐痛哭,哀悼这名曾带领他们前进的领导,医治他们的医生,教育他们的导师。阿米娅,这早熟的孩子此刻将头埋在博士的怀里,泣不成声。

博士原本是很淡漠的,毕竟他知道凯尔希只不过是想借此脱身,没准她现在正在一家图书馆写论文,或者哪个咖啡厅吃蛋糕呢。但看着所有的人都在哭,他也不得不流出些咸涩的眼泪来。

我在新学校的第一晚失眠了,宿舍的夜看不见月光,只能见到上铺的床板。这种时间很适合写诗,所以我悄悄爬起来,打开台灯,摊开笔记本,咬着笔头苦思冥想。但我没文化,也写不出个所以然来,这就意味着我没办法成为一个伟大的诗人,伟大的诗人越是不如意越能写出不朽诗篇,情郁于中而发之于外,我没那种本事,我只能失眠。

早上洗脸的时候,我发现自己的脸上有两条痕迹,上一次流泪,应该还是在五岁。我不免嘲笑自己,旧情未了,自欺欺人。

随后,应大家的要求,博士开始写凯尔希的回忆录。

博士这一生的记忆里只好好端详过三次凯尔希。第一次是刚刚会罗德岛的时候,那时凯尔希皱着眉头看他的体检记录,博士就躺在床上看她的脸,然后被她嫌弃地瞪了一下。

第二次是凯尔希生病的时候,博士看到她的眉头微微抽动,她躺在病床上,一副柔弱的样子,平常都是博士躺在床上接受检查,现在博士发现,凯尔希原来和自己一样瘦弱憔悴。

第三次就是她死的时候,她躺在灵柩里,手里握着白玫瑰,神色安详欢悦,仿佛是在向他告白,但这具身体已经说不出那三个字了,博士只能在《凯尔希传》,不行,在自己心里对她说这句话。

我写着凯尔希的故事,回想起那时候天然和我告白的场景。

她那个时候坐我后面,会偶然拨弄我的头发或者戳戳我的后背。她老问我为什么留长发,我说:“我乐意。”

然后有一天,黄昏的光景,上完了语文课。她拍拍我的后背,递给我一本《诗经》,我想:“现在还不用背这个吧?”然后我在扉页看见四个写的很工整的字“我喜欢你”。

我回头想看她,但她已经离开了,因为害羞吧。

我回她“好”,我觉得这个方式很美,而且本身就很《诗经》。

《诗经》的年代,恋人们受制于交通和通讯,常常相思甚苦,现在看来,几千年过去了,我和天然也一样,受制于各种各样的条件。主任说过:“百分之九十九的早恋,是不会有结果的!”我就对天然说我们会成为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恋人。她绽放出我所见过最明媚的笑容,说:那你是说我们是恋人,对吧?我难以把握到天然的神秘莫测的心理,这并非出于简单的性别差异。在我悲观与分别时时,天然已经预设好分手的未来,并以此为基底决心开始交往了。我们的爱情之花浮在空中,倒挂着生长。

或许博士终有一日会找到凯尔希,并和她一起再次踏上旅途;或许我有一天会找到天然,然后和她紧紧相拥,但现在,我甚至不知道她在哪所高中。

我走出校门,回头想找到天然的身影,但阳光太刺眼了,我只看到教学楼和电线杆灰黑的剪影,融入在金黄的背景中。我知道天然就在那里,但我看不到,我的眼睛被刺激出了泪水,更加模糊了。

我想让她看到我,于是我笨拙地摆动我的身躯,跳着不知名的舞步,试图演绎一段已死的灿烂时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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